她点了头,他愤然,觉得丢人,直接起身离席。
那一瞬间,他是真的没有想过,自己走了之后,她要如何自处。
她在大家的视线中硬着头皮尴尬地起身,脑子里回闪过无数画面,明明是他先主动,每一次的邀约她都是拒绝,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绑架,堵到她也无话可说,但告白时,却完全将她那些讯号抛之脑后。
看到这些消息时,她其实没太多感觉,只是忽然在想,如果那时对面的人是江溯,即使没有这么大的雨,也不会让她一个人打车回家吧。
她垂下眼,抽出支棉签,宋居胥的电话又打进来。
响了三下,江溯问:“我可以挂吗?”
“挂吧。”她说。
她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和宋居胥,每一次他都说自己不是为了她留在这里,让她不要多想,自己只是在这里找灵感,拿她当朋友而已。他都那样讲了,她还能说什么?自恋地说你也不要为了我再付出?任何人都无法再唐突赘述,更何况只是大家谣传得轰轰烈烈,她也不知道宋居胥是喜欢她,还是单纯行为海王,对谁都是那样。
怎么事到如今,显得她像个天大的罪人。
江溯手上的伤口很长,她不知道他怎么能忍这么久。
本来没打算包扎,但还是拆开几个创可贴,将伤口全部贴上。
她忽然意识到江溯只有一个,是在怎样的情况下,无论她是否给出回答、给出怎样的回答,都体面结束的,只有江溯。
她将碘伏瓶盖拧好,盖上药箱。
“很晚了,”她说,“回去吧。”
走出休息室,他撑开她那把不算太宽敞的雨伞,她陡然一顿。
江溯低眼看她。
她看向看不清晰的黑夜,不知道暗处是否会有记者狗仔。
“会被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