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的十年,还是除第一次离去外,她离去时间最短的一次。
三界太大,奇花异草无数。
有旧种死,有新植生。
经年累世,岁岁年年,她若不能留下,便永远尝不完。
莺然突然有些悔了。
或许不该告诉他,百花蜜饯是用四季的花做的。
她上次走时说要和他一起做蜜饯的,也至今没能应约。
不做也好。
不做,便是个未完的念想,还能叫人惦记着。
她挽着徐离陵走在热闹街市中。
天渐暗了,因是小城,日薄人稀。
莺然与徐离陵如前几日那般,找处客栈,要间上好的房间。
吃了晚饭,莺然与徐离陵上楼,沐浴歇下。
房中静悄悄。
没一会儿,又天晕地眩,莺然时而温柔低语,时而娇嗔。
至天将明时停下。
徐离陵为她净了身,拥她睡下。
她一时辗转难眠,安静了会儿,他便道:“是不是没上家客栈的床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