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离陵淡淡道:“你从不问我有没有吃饱过。”
莺然觉着莫名:“你没吃饱就再吃些,怎么还撒起娇来了。”
徐离陵不言语。
莺然倏然会意,他不是在撒娇。热了耳根,骂他“牲口”,这都喂不饱,没好气道:“去,给它们喂饭去。”
徐离陵慢悠悠起身,行礼:“是,鄙者去了,小姐慢用。”
他仪态乖顺得很,好似真是她日日使唤他,日日欺负他了。
莺然哭笑不得,待他回来,又和他一番嬉闹,直至他收拾碗筷去厨房,她才静下来。
兀自在堂屋坐一会儿,又跑到厨房。
他已戴上了新发带,莺然用手勾勾他垂在身后的带尾,想到前两日他用这发带堵她嘴的荒唐,又小孩儿似的扯扯他的头发。
徐离陵:“别闹。”
他正烧水洗碗,会烫着她。
莺然不再闹他,笑吟吟倚在他身边陪他。
休息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,一晃眼又到了要去上课的时日。
清晨天没亮就要起。
莺然懒了三日,这日还有些起不来。赖床赖得天昏地暗,要徐离陵抱她起来,为她穿好衣裳,她才下了床,拖里拖沓地去漱了口,回头又要徐离陵帮她擦脸。
倒真像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,一举一动都要人伺候了。
出了堂屋准备出门,凉风一吹,清醒了些,莺然把脸压在大氅领子里。
徐离陵拿了绒巾来,为她细细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