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花:“我知道。”
他道:“八百年太久,这世间很多事都会变。你可能想象不到,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,又做过什么,你现在同我说这样的话……”
他笑了。
笑得像莺然梦里那位苍老的张杏生面对自己妻子,满面无奈的模样。
却又有什么变了。
他道:“你还和从前一样天真。太多话不便为外人道,咱们回去,好好谈一谈。”
弦花轻声问:“既然你不愿和我回家,我又为何要跟你回去?”
张复弦蹙了眉:“你忘了你当年是怎么死的吗?是玄道坑杀了你。”
赵衔月早有听闻,并不惊讶。
关熠亦然。
六名阴阳道修像看大戏般吃惊。
弦花:“所以呢?”
张复弦:“你问我所以?”
弦花:“所以,我就也要和你一起,去杀尽天下玄道修士吗?”
张复弦:“你不必杀他们。”
弦花忽颤了声:“可你要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