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越来越多,速度越来越慢,可在蚩尤的眼中,她的攻势根本无法拖延,直到这千钧一发之际
“够了!”距离足够了!萧芜道:“可以出手了!!”
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这是即墨姝创造出来的唯一一个机会!
云闲喉头都是血块,她低低道:“够了。大师兄,来吧。我需要你。”
太平战栗着呼啸而出,将蚩尤穿胸而过!
“……”蚩尤魔气黯淡一瞬,裂开嘴角,“你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要害在哪里……”
它话音未落,眼痛便骤然睁大,愣愣向上看去。
云闲手上握着另一把玉白色的玄铁长剑,剑锋自它眉心,直直穿过脑髓,从后脑捅穿出去。
剑锋上悬着一颗墨色的心脏,已经随着他的脑袋一起被捅了个对穿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。”云闲说:“即墨姝不是告诉我了吗?”
蚩尤不可置信道:“你……”
“闭嘴,我不想听。你的动机,你的故事,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……又廉价又无聊,谁想知道。”云闲右手扼着剑柄,还怕它死不透似的,一点一点往它脑袋里送,直到剑柄贴到它的鼻尖,她牙关都在用力,额角和手上的青筋崭露,鼻尖上汗珠和血混在一起,声音像是活生生挤出来的:“……你只要,去死,就好了。”
她说一句,剑便往里送一寸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蚩尤身上的魔气越来越弱,眼前一黑,但魔识还没有完全消散。它眼睁睁看着云闲将那把剑抽出来,剑锋上丝血不染。
这把剑,它再熟悉不过了。这是云舟的剑,她那卓越的天赋,像挥之不去的阴影,一剑一剑刻在它曾属于人类的心脏上。
现在这把剑的主人,是云闲。
云闲甚至并未多看它一眼。抽剑之后,只是眼角随意的一瞥,好像在看空气,在看垃圾,在看地上的小猫小狗,任何不起眼的东西,就移开了。
移开了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