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回答那个问题,但也没再装傻,双方都开门见山了来谈。
这已经算得上是很不容易。
沈既年回答说:“我没有强求她,我也已经做好了和她一起不婚不育的准备。”
闻声,温承章终于侧目看了他一眼。
他的嗓音定定,是回答,也是和她父亲的许诺:“不论她想要什么样的未来,我都会在她的未来里。”
如果路径不同,方向不同,也没关系,他会自己朝她靠拢,更正目标。
不管她打算做什么,那都会成为他们共同的人生安排。
“只是后来,她愿意自己给自己松绑。”沈既年看着未来岳父,说:“不再自困,也愿意迈出这一步。”
“伯父,我与她都无畏。”
“想恳请您的祝福与准许。”
温承章经世多年,商海浮沉,多么沉静淡定,但今日胸口仍是为之所震。
我与她,都无畏。
他的唇角动了动,半晌无声。
该说的说完,沈既年彬彬有礼地等待他的决定。
礼数周全,诚意充分。
他当年置办的那一套别墅,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后生给惦记上了居住权。
沉默须臾,温承章沉沉呼吸了下。他并未说什么,正好有人叫他,他抬步离开。
沈既年守礼地并未跟上去,等到看不见人后,才拿出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