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家的情况他很清楚。之前只是有所听闻,后来刻意有再去深入了解过,是以,他深知,温承章所说的每一个字分量都不轻。
时间太长了,漫漫岁月,足以让伤口腐烂腐朽,就那么无法治疗地败坏下去。
又怎么可能忘记。
温承章抬目看向他,字字郑重道:“她是我掌上明珠,我原本只打算让她留在家中,好好珍待。”
沈既年闻弦音而知雅意,“您放心,不论她结婚与否,都不会影响这个事实的存在。”
他定定道:“晚辈,务必会珍待于她。”
温承章颔首,但这还不够。
今晚确实喝了太多,只剩下他手边还有半瓶酒。
他拿过来,给自己和他都倒上了一杯,而后端起酒杯,倾向对方。
“我要她余生数十载,顺遂无忧。”
三十年前,他心中所念。
要她这一生鲜花着锦,衣食无忧。
一晃多年错过,现在他嗓音定定,要她余生数十载,顺遂无忧。
倘若对方做不到,就别来招惹他的女儿。
倘若已经招惹,那也要将女儿还给他,他会自己来待。
应,就接他这杯酒。应不了,就不要接。
可此刻与他面对面而坐的年轻后生,面对他的要求,亦无分毫退缩。
沈既年也端过了自己的那杯酒,跟温承章手中的酒杯一碰,伴随着他的声音落地:“我保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