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灼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,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和陈则眠说他父亲的事,自己就先病倒了。
这次的病来势汹汹,症状比以往都要猛烈。
只是下楼坐着和陈则眠说了会儿话,他后背就出了一层冷汗,眼前光斑闪烁,头晕目眩。
本就是强撑精神着和陈则眠说话,偏偏陈则眠还特别擅长说那让人眼前一黑的话。
陈则眠把飞机杯又摆回陆灼年面前:“你再憋就憋坏了,今天你是想排也得排,不想排也得排,你是自己动手,还是用飞机杯?”
这两个选项对陆灼年来说都不大容易,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作出选择,陈则眠肯定还有后招。
因为陈则眠真的是太抽象了。
陆灼年站起身,也不知是被陈则眠气的,还是大脑供血不足,起身瞬间天旋地转,扶了下桌子才站稳。
陈则眠的声音似近似远:“你咋了?”
陆灼年刚想说没事,视力却逐渐模糊。
紧接着,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陈则眠一把接住软倒的陆灼年,焦急道:“陆灼年,陆灼年,你醒醒!”
陆灼年没有任何反应。
失去意识的人身体特别沉,陈则眠抱不动他,只能让人先倚在自己身上,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手机。
陈则眠先打了120急救中心的电话,报了位置以后,又给叶宸打了个电话。
叶宸很冷静:“灼年的病不好让外人知道,我现在立刻派私人医生过去。”
陈则眠问:“大约多久?”
叶宸说:“最多十五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