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灼年声音嘶哑,冷酷地拒绝任何帮助:“让他走。”
陈则眠很担忧地看了陆灼年一眼,随即走向玄关打开门,客气地将医生请走了。
回来的时候,陆灼年还坐在地上。
陈则眠预感到自己可能真的惹了大祸,诚惶诚恐地走过去道歉:“陆灼年,我……”
陆灼年伸手握住了陈则眠胳膊,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了。
于是陈则眠就没再说话,只握着陆灼年的手,安静地坐在一旁,抽出酒精湿巾给他擦手。
陈则眠擦得很仔细,专注地犹如在擦拭那些精密的枪械,每一根手指都认认真真擦了两遍,连指缝都没有放过,擦完还低头闻了闻,确认没有半点异味,才把那些用过的湿巾收在一起,装进了垃圾袋。
陆灼年放任自流般没在做任何挣扎,只垂眸看着陈则眠动作,手指偶尔会痉挛性的一抽。
在陈则眠系紧垃圾袋之前,陆灼年找了个角度,把飞机杯扔了进去。
陈则眠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陆灼年冷冷道:“你还有脸笑。”
陈则眠嬉皮笑脸的:“你为啥要把它扔了啊,还能用呢。”
陆灼年露出一种特别嫌弃的表情,勉为其难的吐出一个字:“脏。”
陈则眠说:“不脏,我纯手动的。”
陆灼年喉结不自觉滚了滚,转眸向陈则眠看去。
陈则眠完全没有注意到陆灼年充满侵略性的眼神,还没心没肺道:“本来是想用那个的,但你太大了,没放进去。”
陆灼年定了定神,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象那些细节,刻意将注意力转移其他地方。
他又瞥了陈则眠一眼:“放不进去你就硬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