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京泽神色一凛,眼底一片浓重的郁色,抬手攥住她的行李箱拉杆,问:
“你又要去哪儿?”
“这次我拨过去又是空号吗?”
周京泽想起两人分手那会儿,一周而已,许随整个人就退出了他的生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只留下一根用过的发圈,家里冰箱她没喝完的牛奶,还没来得及浇水的多肉。
他还忘不了那会儿电话打过去,听到是空号的感觉。
像有人在你生命里匆匆留下一笔,虽不是浓重墨彩,却教人难以忘记。
结果一切转瞬皆空。
所以他才会在两人重逢时,故意用车撞上去,来换取一个号码。
许随眼神茫然,她语气顿了一下,解释道:“我是去上海出差,就三天。”
不是要走。
周京泽松了一口气,手仍握着她的行李箱,声音沉沉:“我送你过去。”
“我同事在楼下在等着了,”许随抬眼窥了一下他的神色,小心翼翼地说,“一会儿我就把航班号发给你,下了飞机也立刻告诉你。”
周京泽手掌侧滑出手机,看她:“现在。”
许随只好费劲地从挎包里拿出手机,截图到登机航班号发给他。
周京泽这才肯放人。
他一手拿着行李,一手牵住许随的手,亲自把人送上了车。
今天天气再次跌破低值,上了车后,车窗把冰冻枯枝隔绝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