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牧年还没说话?就见到前边天旋地转。
砰
大巴车翻了......
他握紧司机旁边的扶手,整个人再一次倒在大巴车的碎玻璃里。
但和上次那种清晰的死亡感觉不同。
这一回他只瞬间就睁开?眼睛,对上的就是旁边江旬焦急的脸。
身上的被子被掀开?半床,床头边上的小灯亮了一盏。
这里还是江旬的房间......
迟牧年看清楚后默默忽然松了口气,往旁边一瞥。
江旬急起来其实和之前样子差不多,甚至不了解他的人压根看不出他着急。
但迟牧年还是一眼就瞅出来,立刻安慰道:
“别担心,我刚就是做噩梦了。”
一般人听到他这么?说就会?直接安慰着说没事,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。
江旬却从旁边一脸认真地握住他的手,声音放得极轻,额上的汗甚至比迟牧年还多:
“梦到什么?了?”
“梦到......”迟牧年不可能?说实话?,脑子一转
装模作样咳嗽两声:
“梦到我高考没考好?,咱俩一南一北,结果一次异地恋我坐车去看你,发现你背着我跟其他人好?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