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是指望着把你跟我隔开,等我一松口,就赶紧把婚事断了,好再给你配个别人。”
“他做梦。”
沈鸢垂眸说:“国子学里不教了么,到了七十岁才能与正房同居共寝,此前都分房而居。”
卫瓒闻言,古怪看了他半晌:“沈折春。”
沈鸢“嗯?”了一声。
卫瓒说:“你不会真听了国子学那老头儿的话,要我七十再跟你睡一起吧?”
沈鸢嘴唇勾了勾,故意说:“并无不可。”
卫瓒面孔瞬间便扭曲了,半晌说:“沈折春,你趁着我年少力壮,可得花开堪折直须折,真过了七十我纵是有心也无力了,你就真只能守着咱们俩的阿大阿二过日子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沈鸢便抓起身侧的一本书扔了过去。
卫瓒脸上盖着书,闷闷笑了好一阵子,只听得屋里头账册翻页的声音。
沈鸢翻了两页账册,用余光略过卫瓒一眼,见那人正一身家常素净的衣袍,不着冠玉,仰面枕着双臂躺在床上,眼底尚且含着几分笑,用手轻轻摆弄着床角摇晃的香包。
只在他几臂远的地方。
沈鸢却不知为什么,看了许久。
直到翻账册的声音停了,卫瓒扭过头来看他。
他才收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