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鸢便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不晓得,可能让谁偷了吧。”
卫瓒看了他好半晌,慢悠悠说:“画了好多张也没人偷,一画上我,就有人窃了去,可见这小毛贼对我心有不轨。”
沈鸢啐了他一口,说:“美得你。”
又没有辩解,低头时唇角微微扬起。
一笔一划、继续写自己的兵书。
待这好几日过去,这温泉庄子里又来了几个人,是昔日昭明堂的同窗。
是唐南星即将启程要往北疆去,一众人想着给他送行,又听得他俩新得了这样一个温泉庄子,便干脆来此处小住一二。
自打他们两个成了亲,这些人也各自领了差事,许久没见面,一上门儿来,又是吵吵嚷嚷的热闹,勾肩搭背喊:“卫二哥,沈案首。”
如今该喊沈大人了,可在这些人口中,似乎他还是国子学昭明堂的那个案首。
沈鸢从前不曾融入人群,如今见了这些人,竟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来,却是调侃晋桉:“你倒也舍得出门了?”
晋桉自打成了亲,日日围着自己的夫人转,如今已很少见他簪花去文会招摇了。
晋桉便笑着指唐南星:“这不是来送行呢么,好歹一道长大的,总得给他几分脸。”
卫瓒素日慵懒,这会儿倒有些勤快,笑着说:“我先去叫他们弄炉子炭火来,今儿泡过了池子,咱们便在院子里头围炉烤肉。”
这一干人皆是爱吃肉喝酒的,自然笑着说好,又嚷嚷着要喝酒。
沈鸢便说:“前儿收得好酒带来了,你叫怜儿给你找了来。”
卫瓒说了一声“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