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小侯爷大模大样坐在案边儿,抱着那青虾卷吃了一口,见他醒了,便笑吟吟喊他一声:“折春。”
沈鸢揉了揉眼皮,看了他一会儿,却是顿了顿:“你今日跑哪去了?”
卫瓒轻轻咳嗽了一声,说:“回京了一趟。”
沈鸢“哦”了一声。
卫瓒说:“你不问我回京做什么去了?”
若是平日里,沈鸢兴许就只一句酸话顶回去了,这一刻却忽得有些迟疑了。
若卫瓒真叫他这一句酸话顶走了该怎么办?
沈鸢嘴唇顿了顿,却是顺着他问:“去做什么了?”
卫瓒没答他,只笑了笑,将最后一卷青虾卷夹着吃了。
沈鸢起身要走。
卫瓒便忙按着他的手,好笑说:“你怎么一点儿耐心都没有。”
却是去将门闩上了,回来没规没矩坐在案上,如昨夜一般,慢慢解了衣裳。
锦缎的衣袍自上身一件一件褪下。
沈鸢眼睁睁瞧着卫瓒那精瘦有力的腰腹间,仍是那一枝殷红的杏花。
比昨夜那枝要更加春意盎然,生机勃勃,只是周围的皮肤却是微微红的。
沈鸢定定看了许久,才发觉竟是刺在了腰腹间。
锐利如刀的少年将军,春意盎然的红杏,迎着他的目光扬眉而笑,竟生出了另一种美,叫人怎么也移不开眼。
卫瓒笑说:“旁人都只会刺青色,我从前跟林大夫闲聊时才听说,原来红色也是有颜料刺得上的,有人以红色刺过狮虎,我便去京中寻了匠人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