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渡弯下腰,身躯仿佛被无形的重负压垮,把脸埋在了手心里。
良久之后,肩膀耸动着,发出了一声隐忍的哽咽。
14
从那天开始,谢渡和谢萱萱像是变了两个人。
谢渡把办公桌搬到了我的病房里。
白天,他坐在那张硬邦邦、不太舒适的椅子上,用各国语言和下属开会。
晚上,他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惊醒一次,帮我掖好被角,仔细确认我有没有发烧。
他甚至还做了养生粥,然后小心地送到我嘴边,问我味道如何。
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。
我都怀疑谢渡是不是想当我儿子了。
我住院之后,没有人再管着谢萱萱忌口。
她毫不顾忌地吃着垃圾食品,果然过敏了,一张雪白的小脸肿成了猪头。
谢萱萱管不住自己的手,因为太痒了,不断地抓挠脸颊。
哪怕痊愈之后,脸上也会留下疤痕。
她哭着来找我:
「妈妈,我错了,我应该听你的,不吃这些东西。
「我也不听雪雪阿姨的了,我以后都听你的!」
曾经的我,会立刻把她抱在怀里,心疼地安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