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谢渡看着我的脸,看了很久很久。
良久之后,他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至极:
「对不起。
「晚舟,给你带来的伤害,对不起。」
而这一切,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。
一个月之后,我养好了伤。
出院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办了陈平的收养手续。
小孩跟着我,改名叫杨平。
红红的印泥盖下,小孩拿着收养证书傻乐了半天,还是我看不下去,弹了一下他的脑壳:
「再笑下去的嘴就笑歪了。」
杨平笑嘻嘻地抱着我,把脸埋在我的怀里,接连不断地叫我:
「妈妈,妈妈,妈妈!」
我笑着说:「哎!」
从此以后,我多了一个爱我的人。
我打开了电脑,删删改改了一个月,再次给那位曾经给过我 offer 的麻省理工的教授,发了一封邮件。
惴惴不安地等了半个月,我都不再抱有希望了。
邮箱「叮」的一声,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。
一封来自麻省理工的邮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