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修临怔了一下。
万辞继续说:“他就是那儿的主人。”
江修临语气不是很好,“他之前是不是压榨你?”
万辞笑了,她当时就是个混日子的底层人,被资本家压榨不是常有的事。
“还好。”万辞往轻了说,“多亏了他,我才挣到钱创业。”
打黑拳的日子充满了血和泪,但挣到的钱起码让她在M国不至于过得太过凄惨。
而且她被人追杀的时候,Symons那家伙也很痛快地和她解除了合约,放她离开。
尽管Symons提出要帮她解决麻烦,但万辞已经厌倦了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生活,从这里离开,也是她的期望之一。
江修临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小声问道:“……你们,是一开始就在拳场认识的吗?”
万辞摸着他的脸,平静无澜的眸子似乎是陷入了回忆,有微微的失神。
“不是。”
白天婚礼上,Symons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谈起了两人初见的那天景象。
望着今天的婚礼规模,银发男人感慨着说:“当年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,但没想到,你能给我这么大的惊喜。”
万辞轻晃两下手里的香槟,片刻后才道: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就像不知道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会获得新生,再从Monster Club离开能改变未来一样,万辞总觉得自己是运气成分多一点。
“如果我当年没有去俱乐部那一趟,你是不是就准备躺在那儿,和其他尸体一样,永远长眠地底?”
其实,这个问题困扰Symons好多年了。
万辞被抬下场的时候,完全成了一个血人,因为内伤和断骨的压迫,心跳和呼吸都已经停止,不可能再有苏醒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