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句对不起,就像是刺在她心上的刀。
万辞静静站了一会儿,轻声说道:“我不怪你,真的。”
毕竟万坚山已经在用他最大的努力给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关切了。
起码,这个人在生前给了他们彼此最大的体面。
看着父亲,万辞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:“爸,其实,死,并不能解决问题,因为你找的方法不对。”
她试过多少次,可都回不去。
整个梦就是个死局。
万坚山去世后,他们家也没得到所谓的保险赔偿,更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这件事。
当年死在炭窑下的不止万坚山一个,还有她万辞。
过了多年行尸走肉般的生活,活着与死了无异。
万坚山不知道万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当他回过头时,万辞已经冲进了炭窑里。
“万辞!”
万坚山瞳孔骤然一缩,手脚并用地追上来,拼命叫着她的名字。
可万辞动作远比他快,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根被做过手脚的梁木,于是仰头跳起来,狠狠一拽!
顿时,炭窑周遭开始发生剧烈的晃动,随着一根梁木的移动,整个窑顶结构崩裂。
“轰”的一声,炭窑从上至下塌陷,最后变成一座碎裂的废墟。
万辞感觉大脑一阵剧痛,随即被黑暗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