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易的声音越来越小,谢汐楼心中的怒火却是愈加旺盛。
孤立欺凌同窗,在各个书院均会发生,大多是富家子弟仗着家世背景,欺凌家境普通的学子。
他们本无能力,不过靠祖辈庇荫,哪来的脸面看不起靠自己努力的人?
恃强凌弱,仗势欺人,与畜生有何区别?
她在青岩书院读书时,最初也遇到过这种情况,但那时的她和陆亦宁出身高贵,一身武艺无处施展,时常打抱不平,为弱者撑腰。她们在的那几年,倒还算太平。
这可是大琼的书院之首啊,短短几年,竟沦落成这般模样……
此时将他们教训一顿于事无补,谢汐楼按压下心中的怒火,继续问道:“我且问你们,你们离开时,除了酒和炉子,是否还带走或者毁坏了其他的东西?”
王易摇了摇头,童浩之也一脸茫然,不知道谢汐楼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谢汐楼又道:“你们既说穆元在此处誊抄,那薛瑾瑜的那章策论原稿也该在水榭中,对吗?”
王易点头:“是,我们亲眼看着薛瑾瑜将那策论递到穆元手中。”
“案发后,大理寺曾搜查过现场,并没发现那章策论。可是你们怕被人发现追究,所以悄悄带走的?”
童浩之苦着一张脸:“大人,我们哪敢啊?那是死人啊!我们都快被吓死了,哪敢从死人附近拿什么东西?”他顿了顿,声音小了不少,“更何况,那策论又不是我们的,我们干嘛怕被发现?就算被发现,也是薛瑾瑜被抓起来,与我们何干……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王易应和,“再说,此事很多人知晓,就算我们将那张纸带走,那夜的事也瞒不住……我们这几日一直睡不好,吃不下,很是可怜,大人,你看在我们没有逃走,配合你们调查的份上,便饶了我们这次吧?”
世间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
与谢汐楼同来的大理寺官员板着一张脸,硬邦邦
道:“此案自有律法审判,求饶的话不必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