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兴许像我一样,不喜欢读书?”步思文挠挠头,“这是人家的私事,他不提,我也不好主动问,万一触及他的伤心事了呢?”
谢汐楼突然想起大半年前白鹿寺中,刚一见面便问她是不是命不久矣的少年,恍然发觉步思文在不知不觉间,成长、成熟了不少。
和案件相关的信息不方便透露给他,谢汐楼漫不经心道:“既然风鸢或许出自蔡胜奇之手,你觉得他会不会是那个放风鸢的人?”
谢汐楼说得委婉,步思文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不可能。”他否认得很快,“薛瑾瑜出事那日,我曾去找你喝酒,我出门时,蔡兄正在屋中温习课业;我回去时,他仍旧在屋中。后来我碰到同屋的另一个人,他说蔡兄忙活了一夜,不知道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既然他一直在屋中,如何能去放风鸢?”
谢汐楼凝神静听,大脑飞速运转:“你确定屋中的是蔡胜奇吗?”
步思文点头:“窗户上的剪影确实是蔡兄没错,况且我离开时,曾与他打过招呼,他亦有回应。我回去时,喝得有些多,倒是没与他说话,但那窗户上的剪影一直在动,与离开时别无二致,当是蔡兄从未离开过。”
若步思文所说属实,那蔡胜奇确实没有作案的时间。
案件再次陷入僵局,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查。
谢汐楼垂头丧气,与步思文辞别,慢慢悠悠向斋舍走,到所住院门口时,正碰到走出院门的堂木。
堂木瞧见谢汐楼很是高兴:“到处寻你,终于找到了。”
算算时间,陆回昨日下午才离开,此时怎么都无法返回。谢汐楼双眸亮了一瞬,而后转向暗淡,有气无力道:“寻我何事?”
“那张粘在风鸢上的纸,找到了。”
“当真?”谢汐楼眼睛再次亮起,急忙道,“在何处?”
“在屋
中,这边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