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之后我看着发肿的像蜂蜜小狗一样的脸,我又哭了,我说能不能去医院把孩子弄给薛梦章怀,我实在是累的受不了。
一孕傻三年,我开始胡言乱语,问能不能现在就把孩子从我肚子里刨出去,我要出去上班。
薛梦章:“……”
他摸了摸我的脸,忧心忡忡,怀疑我是不是得了产前抑郁症。
后来他找了个很有名的心理谘询师给我做心理谘询,连续每周都做,一连做了四周之后,我总算能保持情绪稳定了。
后来心理谘询师单独找了薛梦章谈话,大概谈话内容我不知道,但薛梦章后来忽然话多了起来,连带我去逛超市买果酱都会问过我的意见了。
终于熬到孕九月,我终于准备生产了。
薛梦章早早地给我准备好医院的单人病房住进去,他神通广大,给我联系了最好的医生,我之前也生过孩子,所以倒是不怎么紧张。
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鼓胀的肚子,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砧板上的大西瓜。
于是我转头对一旁给我削苹果的薛梦章说,我说感觉我自己像是一个熟透的西瓜,下一秒肚子就会爆炸,然后我的小孩就会从里面探出头,自己爬出来。
“……”
薛梦章看着我欲言又止,随即用手背摸了摸我的脸,叹息道我原本就不聪明,一怀孕就更傻了。
我正想反驳,肚子突然疼起来,疼的我眼前发黑,差点背过气去。
薛梦章赶紧叫来医生,我都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推进了产房。
我要疼死了。
生孩子的疼简直要比上辈子我用镜子的碎片戳进心脏还要痛一百倍,我撕心裂肺地喊着薛梦章的名字,病床下垫着的布都被我抓烂了。
近两个小时后,孩子终于被我生下来了。
我有一种憋了很久的气终于吐出去的感觉,躺在床上半生不死,有气进没气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