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避孕药..."他喃喃自语,手在裤袋里攥成拳,"得去买避孕药。"
脚刚迈出房门又收回来。
他想起上个月陪姜雅琴去医院,她举着体检报告说"医生说我体寒,最好别吃激素药";想起她喝中药时皱着眉头却一口闷下的样子;想起昨晚她蜷在他怀里,说"汤池要38度,太热会头晕"。
"操。"他一拳砸在墙上,指节泛白,"沈杰你就是个浑蛋。"
卫生间传来动静。
他转身时,姜雅琴正扶着门框站着,长发披散在肩头,他的衬衫松松垮垮裹着她,下摆遮到大腿根。
"找什么呢?"她揉着后颈笑,眼尾还带着昨晚的红,"我口渴。"
沈杰喉结动了动,冲过去把她抱回床上,扯过薄被裹紧:"我去拿水。"
矿泉水瓶在他手里捏得变形。
姜雅琴喝了半瓶,突然抓住他手腕:"你眼睛红得像兔子。"
"我..."他盯着她腕上的银镯子——是去年他在古镇买的,刻着"琴"字,"雅琴,昨晚...可能会有孩子。"
她愣了愣,突然笑出声:"有什么要紧?"
"什么?"
"我是说..."她把矿泉水瓶放在床头柜上,水珠在木头上洇出个圆,"如果有了,就生下来。"
沈杰觉得耳朵嗡嗡响。
他抓住她肩膀:"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才大二?
你爸要是知道...我妈肯定要念叨我没分寸...还有同学、老师,他们会怎么说你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