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清吧时,夜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。
沈杰摸出手机,舒雅月的未接来电有三个,最后一条消息是二十分钟前:“妈妈把饺子包多了,说要给景明留一份,他刚打电话说陈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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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没写完。
沈杰的手指突然发抖。
陈景明的二叔陈虎跃,上个月还在他家喝黄酒,说等元旦要教他做酱牛肉——
手机在掌心震动,是陈景明的号码。
沈杰按下接听键,雪粒落进领口,凉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“杰子……”陈景明的声音哑得厉害,“我二叔今晚突发心梗,没抢救过来……”
沈杰的脚步顿在台阶上。
身后清吧的霓虹灯还在闪,照得雪地上的影子忽明忽暗。
他张了张嘴,却听见自己说:“我现在就回家。”
舒雅月的电话又打进来,带着哭腔:“妈妈刚才收拾衣柜,翻出你高中时的围巾,说要给你戴上……”
沈杰摸了摸口袋里的胃药,转身往停车场跑。
后备厢里,母亲今早视频时特意交代的年货还没拆——两盒山核桃,一罐自制腊肠,还有舒雅月亲手织的灰色围巾。
细雪落满车顶时,他把车倒出停车位。
导航显示到老家还有三百二十公里,他踩下油门,后视镜里清吧的招牌渐渐模糊成一片暖黄的光。
车载音响里的导航提示音被风雪揉碎,沈杰的指节在方向盘上绷成青白。
车速表停在一百二,前挡风玻璃的雨刷器来回扫着,将细雪刮成模糊的水痕——他本该在两小时前就驶上这条高速,此刻副驾上的年货礼盒因急刹在座椅上滑出半尺,山核桃的包装纸发出细碎的沙沙声。
手机在杯架上震动时,他刚把暖气调高两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