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绵明白自己就是这样,永远遵循着一刹那的感觉,宋鹤声也是这样及时行乐的人。
而葛见秋是个格格不入的异类。
最后轮到廖绵来对过去提问了,他却向葛见秋道了声晚安。葛见秋的前任故事,廖绵刚刚窥得一点,但他不想多作了解。
他知道石头压在谁的心里,才会有一千斤。
葛见秋搂着他的Omega睡了个难得的好觉。
没有开不完的临时会议,没有忙不完的工作日程,也不需要随时随地打开监控画面确认廖绵是否安好无恙。爱人就在自己怀中,呼吸起伏都触手可及,对葛见秋来说,一切宁静得像是一场不会醒来的美梦。
8:31,他睡到自然醒,伸手一揽,身旁的半边被子是空的。掌心抚过的床单褶皱上还留有些许余温,和属于廖绵的淡淡焚香气息。
本来是安神静气的香味,却总是让他患得患失、心绪不宁。
这是困扰葛见秋多年的梦魇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,在某个平常的早晨,没有任何预兆,廖绵便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,就像十几年前发生过的那样。
他坐起身,点了根烟,撑着额头思索片刻后,忽地拉开了窗帘,望向远处烟雾缭绕的山林,时而有几声低掠的鸟鸣传来。壳来因缆
在应邀赴宴之前,他不是没有考虑过,这会不会是廖绵为他准备的又一个圈套。烟境山靠近军事禁区,如果廖绵寻求陈家的庇护,当下在他们的地盘上,他也无能为力,只有回去想办法。可來瘾蘫
想过最糟糕的可能以后,葛见秋反而冷静下来,掐灭了烟蒂,走进空无一人的卫生间,垃圾桶里有廖绵早上使用过的一次性牙刷,牙膏和水池都有不久前才使用过的痕迹。
他洗漱过后,又推开旁边衣帽间的门。
他们事先计划了留宿,为应对不同的天气和宴会活动准备了几身便于更换的衣物。他翻了翻衣橱,发现廖绵没有穿走其中的任何一套,而旁边的沙发椅上也没有换下来的睡袍。
前一晚,他们才在这里做过一回,还没有来得及让房务员清理。
葛见秋穿戴好后,又重新整理了一遍领带,镜中人看上去沉静而从容,没有流露出任何焦躁不安的情绪。他步履如常地走出门外,乘坐电梯到楼下用餐。
他们入住的楼层在功能区规划上属于预留的私人空间,不对普通住客开放。餐厅服务也是预约制。
因为他们前一晚早早回房挂出了请勿打扰的牌子,所以错过了订餐时间。这是他之前拨打前台电话得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