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座,这……这不就是抗命吗?”赵毅川声音干涩。
“胡说!”朱豪眼睛一瞪,一脸正气:“我这是为长官分忧,为党国尽忠!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!”
“我这是灵活地执行命令,是为了最终的胜利!发出去!”
最后三个字,斩钉截铁,不容置疑。
赵毅川看着朱豪那张一本正经的脸,再也忍不住,和周卫国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哭笑不得。
自家的军座,这脸皮,怕是比城墙还厚。
但不知为何,他们心里的那股憋屈劲儿,却一扫而空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期待。
跟着这样的军座打仗,他娘的,过瘾!
……
徐州,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。
凝固的空气中,只剩下电报机永不停歇的“滴答”声,和参谋军官们压低了声音的脚步声。
每一个人的脸上,都写满了“末日将至”的疲惫与绝望。
李宗仁刚刚和几位高级将领开完一个简短的会议,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——如何撤退。
商讨的结果,却是一片悲观。
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,都将面临日军的重重阻截,伤亡注定惨重。
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心中一片苦涩。
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甚至想到了自己最终战死徐州,为国尽忠的结局。
就在这时,一名通讯处长拿着一份电报,脸色古怪地快步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