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念只觉得心密密麻麻泛起了痛,她摇头:“不是的,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。”
“你只是没感受到坚定不移的选择。”她眼角有些红,“如果有人把你当唯一,你也会试着给予全部的真心。”
只是这世界太坏了,坚定不移的真心竟然成为了奢侈品。
谢知韫沉默失笑。
温时念继续说:“你不要因孟芸说的话而产生愧疚,也不要自我怀疑,自我否定消极。你一直都觉得我很好,那么,被我喜欢的你,也很好。”
“世界上父母没尽到该履行的义务,愧疚的应该是他们,而不是你。”
谢知韫定定地看着她。
温时念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张信签纸,放在他面前,“我十八岁,不算小,但也不算成熟。我父母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,他们都觉得你很好,也不再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。于是,我今天打算给你送一样东西。”
父母让她再等等,可她等不及了,想今天就送给他,想和她分享高考的喜悦。
哪怕,这一张邀请函无比简陋。
谢知韫打开一看,是一张邀请函。
——诚邀谢知韫参加小女温时念的升学宴。
邀请人:温兆渡,路挽秋。
温时念眼神认真地望着他:“谢知韫,我想送给你一个家。”
这一张邀请函上,有她的字迹,也有她父母的字迹。
他们被认可了。
谢知韫胸腔下的那颗心跳的飞快。
她怎么,又比自己快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