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自上海的官宦二代,洋平也是见得多了,都是一帮废物点心,没有半点真才实学。
可段少言让他开了眼。
这个高大英俊,极具压迫气场的男人,无论是赌桌上,还是谈判桌上,都像一把尖刀,猝不及防地刺中洋平的软肋。
他甚至,生平第一次,在众目睽睽之下,输了他最引以为傲的□□。
惨败。
两千万赌资,霎时付之东流,洋平脸色铁青,却又无处发泄,只得阴恻恻地干笑着,拍了两下巴掌:
“真是英雄出少年。”
段少言一双细长冷白的手指将纸牌丢在桌上,纤长的睫毛颤动,默默抬起眼帘,又将筹码推还给了洋平。
洋平阴沉着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无心向赌。”段少言神情寡淡,“不过是应你要求,和你玩上一局,不用太当真。”
输了也就算了,可是输了牌,还要被人鄙薄,洋平一口恶气直涌心头,砰地起身,声调都扭曲了:
“你这是看不起我?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段少言淡淡的,“相反的,往后段家在本州的生意,还要请你多多照顾。”
虽然后来洋平恪守承诺,对段氏企业大按绿灯,但对于“自己竟然输给了那个男人”这件事情,号称赌神的洋平一直耿耿于怀。
这直接导致了一个后果:
每年山健组与段家的代表聚会,讨论利益瓜分的时候,洋平都会缠着段少言,要和他打牌,打德州。
一开始,段少言还无所谓,不就是打两把德州吗,虽然他不爱赌,但适当玩两局,也是无伤大雅的。
可是洋平这个人,牌风太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