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似潇洒不羁,浪荡无度,其实早已怕了。
躲在风流铸成的坚硬蚌壳里很安全,任谁在外面敲敲打打,她都只想做一只缩头乌龟,充聋作哑,装疯卖傻,最后死在里面,烂在里面,也算保全了一个千年王八的尊严。
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和段少言纠缠不休呢?
对此,叶武自己也很是弄不明白。
每次没看到他的时候,都恶狠狠地自我宣誓,说是要像抵制毒品一样抵制这个男人。
可是一见到他,就又把满腔怒誓都忘到了脑后。
结果该怎么胡来还是怎么胡来,该怎么腻歪还是怎么腻歪,一段时日下来,非但没有戒掉这个人,反而还愈发上瘾,明知危险,却无法自拔。
每次约会完,都气馁而含恨地想下次一定要和这家伙一刀两断!一定要好好收拾他,让他明白什么叫气节!
结果下次被他抱着亲吻,她却拔不出刀,更别说两断了,说好的要收拾他,最后昏头昏脑的,还不是收拾到床上去。
至于气节……
唉,算了,那种没用的东西,不提也罢。
一个冬天其实过得很快,转眼开春了,万物复苏。
段少言养的小母狗发了情,终日哼哼唧唧的,绕在别人脚边磨蹭。
段少言叹了口气,摸了摸哈士奇的头:“带你去配种?”
小母狗仿佛听懂了一样,瞬间两眼放光,舌头吐的老长,哈哧哈哧地直喘气,黏着段少言时的声音都腻的流油。
叶武从床上坐起来,瀑布般的墨黑长发流泻一肩,遮住苍白皮肤上令人脸红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