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武隐忍着,点了点头。
他再没有多说什么,抱着她一路下了楼,将她放入副驾驶,替她扣上安全带,一路暴雨骤风中,车子呼啸,朝着静安方向驶去。
看着蜷缩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武,段少言抿紧嘴唇,抬手开了音响,把深夜广播的声音调到最大,去遮盖车外时不时炸响的雷鸣。
静安别墅内,姜邻听到大门打开的提示铃响,慌忙爬了起来。
在最快的时间内穿好衣服,脚步湍急地来到门厅口迎接,就看到段少言抱着叶武,雷厉风行地大步走进楼内,直抵卧室。
狗腿姜邻:“…………”
眼瞎。
一向衣冠楚楚,衬衫上连个多余褶子都没有的段公子头发和衣服都是凌乱的,甚至已被淋湿,怀里却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师父。
“师父,你要什么药?”
“在那个上锁的抽屉,钥匙在我枕头下面。”叶武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,靠着软枕,无力地说道,“那个八重宝函里,是红色的。你拿一枚,捏碎在水里,给我拿过来就好。”
吃了药,叶武便脱力般躺下,倒在床上,复又沉睡过去。
这一次,段少言一直握着她的手,坐在她床边,直到白昼破晓,也再没有松开。
“……”
第二天一早,叶武迷糊地睁开眼,醒过来的时候,看到段少言坐在床沿,额角靠着床头,已经睡着了。
她动了动,发现手指还被他握着。
昨天晚上的事情电流般通过脑海,扎的她头颅钝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