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知道自己错了,不知不觉间她戒不掉的,是段少言。
惟有段少言。
哪怕说了再多遍不喜欢,不在意,那都是假的。
只有此刻涨裂般的剧痛和依恋,苦楚和清甜是真的。
“你不是不信我吗?”他的声音近乎叹息,“嫌我管的太多,说我一辈子很长会有很多诱惑,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。”
“……叶武,”他顿了顿,有些自嘲地,“我没有那么大能力,就像你说的,我很无趣,也不知道……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你,但是我不想玩,如果只是玩玩,那我宁可……宁可不再见你。”
他沉闷地讲完了。
叶武没有说什么,过了一会儿,松开了拥抱着他的手臂。
又是一段时间的静默,段少言不曾回头,叶武也不曾说话,时间像是地面上斑驳的血迹,开始凝固。
簌簌的是叶武下床的声音,段少言垂着眼帘,没有看她。
多看她一眼都是难受的,如同刀割。
叶武下了床,走到门口,抬起胳膊,把翻倒在地的门扶起来,掩回了原来的位置,虚虚靠着。
屋内的光线霎时间更暗了。
她朝段少言走过去,一双奶白色光洁细腻的腿脚出现在他垂落的视野里。
“段少言,你想要吗?”
他眉心紧蹙,是真的受伤了,近乎是压抑着怒火:“你把我当什么?”
话音未落,他抬头看到叶武,脸色骤然苍白,随即耳根默默地泛红,一双黑眸又是难过又是愤怒,又是尴尬又是不安,终究是倏忽扭过了头去,不愿再看。
叶武的衣衫竟已尽数褪去,莹白饱满的窈窕躯体亭亭玉立,就这样站在他面前。她的长发披落,隐约遮盖着丰润的胸膛,腰肢纤细紧实,双腿更是匀长笔直,纹着凤凰图腾的部位被杜楼砍到,所幸伤的不深,血已凝止成疤痕,昏沉的斜照路灯下,她的皮肤像是会散发明月辉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