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今昭嘶声倒吸口凉气,绝对有事,绝对的!
稍一思索他昨夜值宿可能发生的事,再稍稍联想自己值宿那会发生的意外,她脑中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,整个人心惊肉跳起来。
她惊恐的以目询问,他僵了下后,嘴角拉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。
沈砚进来时,敏锐的察觉殿中二人的气氛格外不对。
定眼瞧去,就见座上的陈今昭此刻正捧着个食盒,一口一个茄盒,鼓着腮帮子大吃特吃。旁边的鹿衡玉神情瑟缩的持蒲扇帮忙散味,半点声都不敢吭。
沈砚步履迟疑的过来,搁下怀里书箧。
见沈砚来了,陈今昭忙招呼,“来沈兄,快来尝尝我娘的手艺,酱香酥脆,绝对香得很。”说着,她就热情的将食盒往对方面前推过去。
沈砚稍一迟疑,就从书箧里拿出双竹筷来,夹过一块放入口中。
陈今昭这会已敲掉咸鸭蛋外壳,剥了皮后,一口咬掉半个,看得左侧那扇蒲扇的人浑身一哆嗦。
端过茶碗,她齁得直灌茶水,不由气不顺的朝鹿衡玉方向恨恨白上一眼。她就不明白,他一个晚上干睁眼到天明就不嫌无聊的慌?就算懒怠去看,但哪怕他放本书做做样子也成啊。况且明明她都有过经验教训了,那夜值守时她还是放了本杂书,都被提点敲打了番,他不吸取教训做勤勉状不说,竟还敢让案面光秃秃的在那显眼,这不是擎等着让对方借题发挥?
待她与沈砚你一块我一块分食完茄盒后,翰林院其他官员也陆陆续续的来了。
沈砚端了茶碗吃了口茶,又掏出帕子擦过唇角后,便侧过脸对二人说道,“辰时便要开始授课,这会我们得收拾东西,提前过去候着。”
二人无有不应。
御前总管刘顺早就候在上书房殿门外,这会远远见三人相携过来,就脸上堆笑的迎上去几步。
“三位大人日安。来,您几位这边请。”
三人抬袖施礼回应,而后就随那刘大监来到了西边一处配殿。这里是给他们歇脚的场所,至于那群需要他们授业的武官们,则在几步远处的偏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