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当这句话也是玩笑,催着魏京极道:“知道啦,我以后肯定坐的离你远远的,快给我涂罢。”
苏窈以为她说的话已经很凶了,可事实却不是这样,她话这样说着,手却紧紧抱着魏京极的肩膀,一副全身心都乖乖交付给他的模样。
在魏京极看来,没有半点威胁性,反而更招人了。
若非将军府近在咫尺,苏窈花的可不单单是唇上了。
另一头,苏家人看着在持刀侍卫之后,慢慢朝府上行来的马车,悬着的心还未落地。
连苏闲都正经了几分,“小九那性子,也不知殿下受不受得了她。”
黏人的要命,又是他们闹着长大的,殿下公事繁忙,也不知她会不会觉得东宫冷清。
苏母难得没训他,压低声音,望着乌泱泱的人群道:“就怕小九受了什么委屈,又不敢说。”
情窦初开的少女,总习惯委屈自己去迁就心上人,况她一直仰慕太子,只怕便是受了委屈,一句话便也哄好了。
苏父与苏誉站在一块,听见两人的话,彼此间对视一眼,也难掩担忧。
回门虽不必苏府所有人都回来相迎,可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公务,时间松的一日假,紧着的或是半日假,只为了看一眼,问几句,也好安心。
待到马车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,缓缓在府前停下之时,侍女放了矮凳,众人看到那位美名远扬的太子殿下从马车里出来。
接着马车里伸出一只细腻如雪的手,太子妃额前三瓣金箔花,衬的她肤白如玉,明丽精致的脸庞出现在日头底下时,连阳光都黯淡了几分。
太子殿下扶着她走下马车。
行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,待到两位神仙般的人物进了苏府,方才激动地议论起来。
苏家迎了人进来,照礼制走完了,魏京极知有他在,宫里的人与苏家人始终要端着礼数,便寻了个由头去了苏窈的院子小憩。
如今二人是夫妻,自然无需避讳。
魏京极走后,苏窈吩咐人将门一关,立马亲亲热热地扑进了苏母的怀抱,众人东一句西一句问着,不见她脸上有半分沉郁,这才都放下了心,说话也轻松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