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必定是掌印很受用的路数便是了。
入夜时分,白惜时忙完一日政务,插上暖阁的门栓。
从盥室中走出后,用一根簪子随意将半湿的长发挽起,侧坐于罗汉床边,示意解衍将伤口露出来。
看到被线缝起来的狰狞伤口,白惜时上药的手顿了一下,解衍是一个从里到外都很干净之人,身上也干净,如今侧腰多了一道这样的伤口,显得尤为突兀。
动作下意识变轻,但只涂了两下,男子就避开了,想要接过她手中的药瓶,“我自己来。”
白惜时抬头,“咱家下手很重?嫌我涂的不好?”
“不是。”解衍欲言又止。
“那你躲什么?”
“坐过来,还没涂完。”
白惜时属于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,别人越觉得她做不好,她便会越努力,即便在这种小事上也一样,因而这次下手便更加轻柔,最后还有样学样,模仿着解衍原来给她上药的举动,低头往男子的伤口上吹了吹。
但这一吹,下巴很快被一只手握住,男子神色古怪,半晌道了句,“别吹。”
说完又将床头那条薄毯拿过来,覆在了腿上。
一句“别吹”唤回了在辽东的记忆,这样好像挺痒的,加之解衍方才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,白惜时对解衍眼下的情况便有了猜测。
自辽东回来后,日日在忙,眼下叛党清算已到尾声,今日是难得的空闲。
知道,但亦故作不知,白惜时问解衍,“你很冷吗?”
男子神色如常,“还好。”
“还好为什么要盖毯子?”
“……顺手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