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住的不舒服吗?”他言左右而顾其他,“万淳婉小厨房里的点心师傅现在就在御膳房,研究了些新的样式,你都尝尝。”
万朝玉获罪,作为他的族妹,万淳婉自然也脱不了干系,念在她年少入宫,从未犯下过大错,邵逾白只是将他送出宫去,贬为平民,没有多加为难。
余逢春拒绝:“不用了。”
说着,他又把茶盏从邵逾白手里拿了回来,吹开茶沫,道:“你去把太医叫来。”
邵逾白问:“先生哪里不舒服?”
余逢春摇头,继续说:“找太医给你诊诊脉,开个平心静气、清热去火的方子。”
这话说得含蓄,可也很明白。
从那夜定情开始,邵逾白夜夜宿在正殿,从未停歇过。
解毒之后,他的身子越来越好,可余逢春还是老样子,实在经不住折腾,好些时候都无意识地滚出泪来,才换来片刻歇息。
邵逾白真的很有必要喝些清心降火的药。
“这就不必了……”
邵逾白想要拒绝。
余逢春闻言掀起眼皮,正色道:“你如今也不年轻了,且刚从鬼门关死里逃生,大病初愈,正是要好好休养的时候,你成日放纵,还带着我跟你一块胡闹,老了必然是会留下病根的。”
被说不年轻的邵逾白:“……”
沉默一瞬,他笑道:“既然如此,学生今夜睡在偏殿,太医就不必请了。”
余逢春抬眼看他,见邵逾白神色如常,仿佛不觉得有什么,便点点头。
如今虽然料理了万顾,但余下的事情还有很多。邵逾白有心清理绍齐这些年的沉疴旧病,因此比平日忙上许多。
陪余逢春喝完药,他就去了御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