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慧空回答道:“陛下自认罪孽深重,不配有来世,因此要在活着的时候多多祈求。”
说完,慧空站起身,双手合十,一躬身后道:“陛下深恐施主不是凡尘之人,所以才有今日这一遭。贫僧已看过,日后,望二位同心同德、一心一意。”
余逢春已无话可说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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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逢春一直在茶房里坐到邵逾白来找他。
茶水倾倒,尝着只有苦味的茶,反而在干了之后透出茶香。
余逢春看着邵逾白踏进门来,自然没有错过他的眼角眉梢的轻松。
大抵是因为在慧空那里得到了好消息,觉得他不会再走了。
“先生,饿不饿?”邵逾白问他,“这里有些斋饭,味道尚可……”
余逢春抬眼看他,眸中神色打断了邵逾白的话。
“过来。”他轻声说。
邵逾白依言走近,眉头皱起,神色再次变得不安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“可是慧空说了什么?”
老和尚对余逢春说的每一句话,让邵逾白听见,都是能把整个景潭寺杀了又杀的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