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门廊脱下外套后,邵逾白快步走进盥洗室,解开衬衫上的三枚扣子。
一枚比花瓶倒影上还鲜艳的吻痕赫然出现在镜子里,像花瓣,落在皮肤上,裹着一夜潮湿的春意。
邵逾白很确定,他昏迷前身上还没有这个。
隐隐约约感受到的疲惫又在这时跳出来寻找存在感,邵逾白眉头紧锁,将所有扣子全部解开后脱下衬衣,仔细寻找。
果不其然,除脖颈外,腰侧和后背上都有些许暧昧的痕迹,几条抓痕留得异常有心机,不容易感觉到痛感,但只要稍微一寻找,就会发现。
是一夜混乱彻底的产物。
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,邵逾白陷入沉思。
即便昏迷前的记忆混乱得好似碎片,可有没有和人上过床,邵逾白还是能分清的。
如果问题不出现在昏迷前,那就只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。
思索片刻,邵逾白拎着衬衫离开盥洗室,拨通保镖的电话。
保镖还守在医院里,邵逾白的电话来前,安晓刚冲出来哭了一阵,举着手机,让他接电话。
保镖一边把着门,一边分心接过电话。
电话里是老夫人的声音,命令他放安晓出去。
保镖嘴里嗯嗯啊啊,心里清楚给自己发工资的究竟是谁。
于是敷衍着挂了电话以后,他还是不肯挪动脚步,又把安晓气了回去。
正在这时,特别的电话铃声响起,是保镖专门给邵逾白设置的。
警惕地盯着房间门,保镖接电话:“先生。”
电话那头,邵逾白的声音听着很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