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心欣赏彩色小石头美貌的余逢春直起身子,再看过去时脸上只有担忧。
“现在恢复好了吗?”
邵逾白走近些,陪余逢春一起看那些宝石,语气平淡:“没有大问题了,只是偶尔会做梦。”
望着玻璃上两人的倒影,余逢春轻声问:“什么样的梦呢?”
“一个人。”邵逾白说。
一根原就脆弱的弦在此刻断开,余逢春听到自己乱了半拍的心跳声。
而邵逾白还没有停住。
这些话本不该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开口,但当余逢春问起的时候,邵逾白想不出理由拒绝。
好像那些所有的体验,都是在等这一刻。
“我看不清那个人是谁,但是我一直梦到他,”他说,“然后我会醒来。”
余逢春勉强笑笑:“听起来很辛苦。”
“还好,”邵逾白平静地说,“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他没有细说梦境,觉得余逢春没必要知道。
负担罢了。
余逢春又问:“那治疗效果如何?”
他在问疗愈师的事。“能让老夫人请来,应该效果很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