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痛苦和爱欲是纠缠在一起的,邵逾白每多怨一分,都会更想他。
怨他狠心,怨他离开,怨他的爱都是假的。
怨他怎么……还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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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逾白从一片昏暗中睁开眼,视线边缘有一盏朦胧的暖光。
仿佛在一场无知无觉的梦中醒来,最先感应到的情绪不是疲惫,而是绵延不断的困惑。
邵逾白坐起身,看到余逢春正盘腿坐在床头,借着台灯的光看书。
听见动静,余逢春连忙放下书,扭过身子,刚好上邵逾白混乱的眼神,面上露出笑。
“邵先生,你醒了!”
他爬过来,很小心地碰碰邵逾白的手:“还难受吗?”
他眼神关切,俊秀的面容在朦胧的光下更多了几分温暖,邵逾白一瞬间觉得头很痛,残存的情绪在胸腔里发挥作用。
“我晕倒了?”他问。
余逢春点点头:“我们当时正在聊天,你忽然就晕过去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,然后仔细看着邵逾白的眼睛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?”
“记得,”邵逾白道,“你说你叫余逢春。”
“……那,你还记得别的吗?”余逢春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