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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2页）

然而箭在弦上，手机震动却倏地响起来学校里不让带手机，带了也只敢静音。蒋致接电话的语气十分不耐烦：“干什么？”

“你吃屎去了这么慢，学校组织了体检的，全班排队的，”方野声音很小，“你快点带老幺过来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挂了电话，宋瑜还眼神迷离地看着他，抽出手时神情又变得迷茫，像没吃到骨头的小狗。蒋致捏了捏他的耳朵，动作很慢，莫名带着隐秘的色情，直到耳廓发红，声音压低在耳边：“等回来干死你。”

蒋致的声音很好听，上英语课时老师爱叫他起来读课文，宋瑜听着脸发烫，胡乱点了点头。他们走出厕所，正好是九点四十点跑操的时间，楼道里没有人，窗户射进大片的金色光，刺眼朦胧，灰尘飞舞，他忽然听见蒋致叫他：“宋瑜。”

宋瑜侧头看过去，发尾都涂上白金色，漂亮得不可思议，他微微睁大了眼睛：“嗯？”

一个吻就这么落下来。

嘴唇是柔软的，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吻，像是早恋时偷偷摸摸的接吻，温柔，浪漫。宋瑜心跳剧烈起来，无由来的，他试着抱住蒋致的脖颈，在这场接吻里努力放松下来。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而已，松开时，宋瑜看到了他眼睫投下的小片阴影，他喉结动了动，问：“为什么突然……”

“等会儿人多了，就不能亲你了，”蒋致漫不经心地揽着他的肩膀朝外走，说，“现在亲完，省得挂念。”

·

等他们到医务室的时候，队伍都整好了，两人错开走的，宋瑜远远看到了许容，许容和方野站在一起，不知道笑着在说什么，见他来，招了招手。

“小瑜！”许容笑着说，“这儿。”

“这次要检查什么的？”宋瑜走过去。

许容在旁边，方野没敢表现太亲密：“这个也不知道，就是全身体检吧，等会儿就到咱班了。”

“全身的？”宋瑜猛地看向方野。

身后蒋致走了过来，他特地走的比宋瑜慢点，听着方野的话，皱眉：“要做全身检查吗？”

蒋致和方野对视上，又看向宋瑜。

体检就意味着要全班男生到一个地方去，赤身裸体，或者穿个内裤去检查宋瑜是双性，即便胸部发育并不明显，但乳肉还是有的，还有下身，一脱光衣服，什么都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