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和微生律分床睡两个星期了。
不过有一个好消息,那就是他病情转好时,睡眠也依然能够保持高质量,一夜无梦到天亮。他感觉这是一种蜕变,像是蝴蝶钻出了蚕蛹,病好之后,也许他就不会每夜每夜突然惊醒,下意识在枕头下摸枪了。
这样算起来,这场病还是挺值的。
简云台刚戴上口罩,微生律就走了进来,胖子识趣跑了出去。
“出去转转?”微生律为他披上衣服,语气温温柔柔的:“我陪你散步。”
简云台:“不想转,没有力气。”他坐回床上,撑着膝盖,眼前阵阵发黑。
微生律冲了感冒药,将杯子递过来,说:“如果能代你生病就好了。”
简云台摘掉口罩,笑着喝了口药。
“心疼我啦?”
微生律凑过来亲吻他的唇角,语气闷闷说:“我是认真的,我想要代你生病。”
简云台推开他,“不要离我太近,鱼星草大前天都被我传染了。”
喝完药后,简云台立刻重新戴上口罩。
微生律还是抱着他,嗓音轻柔低声问:“今晚我可以上床睡了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简云台依旧很坚决。
夜间,简云台睡得迷迷糊糊时,又一次感觉身侧的床铺一沉。热源就在身边,他睡得很沉,下意识想要贴近热源,稀里糊涂就钻到了那人的怀中。
睡梦中,耳侧似乎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轻笑声,听起来温柔又清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