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初只能从浴室出来,她看他把门关上,又听到里面花洒打开的声音,总算是安了心。
将主卧乱糟糟的床铺收拾了一番,沈南初把陆时砚的东西全搬回了卧室。
他一个大病初愈的人,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,更何况那张沙发明显适配不了他的尺寸。
又把外面的客厅收拾了一通,主要是将那些被叶桐放在过道挡路的物品,统统收到角落里。
弄完这些,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,沈南初回到浴室一看,发现陆时砚居然还没出来。
她感觉有些奇怪,上前敲了敲门:“时砚,你还没好吗?”
里面停顿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:“嗯,快好了。”
沈南初等了一会儿,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响,似乎是碰到了什么,男人发出一声低哼,紧接着便是东西倒地的声音。
“时砚?”沈南初有些担心。
“…没事,我一会儿就出去。”陆时砚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。
又等了半个钟,他才从里面湿漉漉的走出来。
裤子还好,但上衣穿反了,头发上也有残余的泡沫。
沈南初探头往浴室里一看,发现浴室里的一个架子倒了。
但倒下的尸体被他整整齐齐摆到了角落,连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,也整齐地摆在地上。
有时候沈南初是挺佩服陆时砚的,她甚至想象不到,他刚刚究竟是怎样摸索着做完的这些。
“里面…没有被我弄得很乱吧?”他站在那里,语气有些忐忑。
“没有。”沈南初进去拿了条毛巾出来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低一下头。”
陆时砚不明所以,却仍旧乖乖弯腰把头靠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