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星央也?没回萃英阁,贺冬还是次日才发现人?不见了,赶紧去找世子。
今行?已经换上丧服,说:“我安排他去接应桑纯他们了,冬叔您别担心,我们随时都可以联络。”
贺冬心想,我担心的也?不止是那小子,正要开?口,杨语咸匆匆过来,说是王玡天到了,正在前?堂等候世子见面。
今行?要赶过去,只能向冬叔抱歉。
贺冬能说什么呢,千言万语化作一句:“事情再?刻不容缓,也?得注意身体。”
今行?合掌向他保证自?己会?注意,随即和杨语咸一道去前?堂。
下午时分,无风无日,有些闷热。
王玡天十分自?如地?坐在正厅最里的椅子上,穿着一身颜色素净的便服,只胳膊缠了一圈白布。他手里端着茶,手边茶几上摆着几盘茶点,不像是被叫来谈事情,倒像是专门喝茶来了。
杨语咸留在门口,今行?到主位坐下,“你昨日不是推脱在为你叔父处理丧事么,怎么没披麻戴孝?”
“我爹还没死,我戴什么孝?至于太?后娘娘,心意尽到,衣裳到了衙门再?换也?行?。”王玡天吹了吹茶汤,轻呷一口,并不在乎两个死人?。
反正皇帝下令,只让百官在长宁门外吊丧。
做儿?子的都这种态度,其他人?还能操上更多的心不成?
今行?对太?后治丧的一应事宜保持缄默,只回应他前?半句,“这么说,你对于你叔父王正玄的死,并不惋惜?昨日你没有出席宫宴,但你叔父不可能不给你请柬,你为什么没去?”
王玡天:“长生观出了很紧要的问题,我有非常正当的理由告假。”
今行?:“什么问题这么要紧,你这两日都在长生观?”
“那倒也?没有,毕竟我有柳从心替我劳累。只是事出得不巧,恰好?耽误了宫宴。”王玡天放下茶盏,反问他:“我们说说那三尊佛像吧,你可准备好?了?”
今行?不接他的招,直说:“我在等你准备。”
王玡天抬手鼓掌三声,“不愧是你,比我还坐得住啊。都这个时候了,我也?不怕实话告诉你。我是有做两手准备,让我爹帮我物色三尊佛像,到十九那两天再?悄悄运过来。但是你也?知道,我爹现在出了事,一举一动都被人?盯着,只能躺床上装病,没法子去处理这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