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今日裴侍郎冒死揭发,若非瑶儿与韩爱卿查探得力,朕竟还被蒙在鼓里!”
景文帝说到此处,语气中充满了痛心疾首。
他指着那盆即将燃尽的灰烬,“这账册,朕烧了。”
“不是朕不想追究,而是朕不愿看到我大靖朝堂,因为这些败类,而陷入动荡!”
“更不愿意大靖被诸位的私欲而毁灭。”
“西北蛮夷伺机而动,东部沿海也危机重重。”
“朕给你们一个机会!”
此言一出,殿内众人呼吸猛地一滞。
“今日之事,牵涉李锐逆党者,朕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“呼……”
不少官员几乎是同时,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,那颗悬着的心,总算是落回了原处。
然而,景文帝接下来的话,却让他们刚刚放下的心,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但是!”
景文帝语气一转,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“这既往不咎,是有前提的!”
“从今日起,镇抚司会盯着你们每一个人!”
景文帝的目光一冷。
“若是再让朕发现,有谁不知悔改,依旧阳奉阴违,贪赃枉法,结党营私,图谋不轨......”
他顿了顿,视线扫过御书房每一个官员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