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语,太后却以为自己说动了他,继续循循善诱。
“哀家也不是非要逼你,只要写下退位诏书,你就不必背上抢夺臣妻这样的恶名。”
皇帝幽幽叹息,“母后,朕不明白,到底为什么。”
“孩儿虽与您并无血缘关系,却也自小在您跟前长大,一路风雨同舟过来,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。”
“您为什么,要为一个镇南王背叛朕。”
“方才不是说贺家满门与你无关吗,那镇南王便不是贺家人了?”
太后短暂的沉默了片刻,还没等她说话,便听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下一刻,紧闭的房门被人砰的一声踹开。
众人抬眼看去,便见秦澜保持抬脚的动作站在门外,一身利落的红衣银甲,英姿勃发手持长剑,背后站着数十全副武装的精锐护卫。
她扬声开口,“父皇此言差矣,镇南王可并非贺家人。”
太后众人皆是一惊,“你不是已经被下药迷晕了吗,怎么可能……”
秦澜嗤笑一声,手里扔出来一个空瓶,抬脚走进御书房,“祖母拿扶桑医馆的药来对付我,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我与离姐姐的情谊了。”
太后也是这时候才知道,瑞亲王府呈上来的药方,竟然是从扶桑医馆偷来的。
她连忙呵斥道,“站住!你若靠近一步,皇帝性命难保!”
那扣押皇帝的人果然刀锋一横,刀刃已经贴在皇帝脖子上。
秦澜果然停下脚步,不再前行。
她轻声嗤笑,英气的眼眉中尽是冷意。
“祖母不会真的以为,镇南王已经挥师北上,带着人马要打过来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