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感到难过。
因为。
“我跟余诺是一样的。”
对于他们来说,孤独是人生底色。爱情具有排他性。
有一个人,也只会是那个人。
余诺对他说出这句话时,余戈想到的是那个夜晚,徐依童笑着对他说,她接到了流泪的小鱼星。
流星在天边掠过,他在那时已经降落在她掌心。
...
海浪翻涌,浪花冲上沙滩。徐依童圈紧他脖子,许久没出声。
余戈把她腿往上托了托,“怎么不说话。”
“我要下来。”
踩到沙滩上,徐依童站好后,又让他弯腰。
余戈照做。
徐依童踮脚,前倾着身子,撑起胳膊,在他头上比出一个尖。
海风吹乱她裙角,发丝拂面,玫瑰形状的耳坠在夜里摇晃不止。余戈敛着眼帘,专注地瞧着她,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打伞啊。”
意识到她在说什么,余戈微怔,嘴角浮出笑意。
“有一条小鱼被冲到岸上了。”徐依童的声音和海边的夜混合在一起,“他看起来孤零零的,有点可怜,我想带他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