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沐炀想起阿塔慕临走时的那个句话,也没再闹脾气,接过吃食,狼吞虎咽了起来。
到了傍晚,又来了几位婢女,要伺候他沐浴。
一不知道阿塔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,可眼下除了依附于她,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死也死不成,家也回不了,差点连清白都没了。
迟沐炀任命一般的,由着这些婢女们伺候他沐浴更衣,又给他换了床被絮。
他觉得,有些莫名其妙。
到了夜里,迟沐炀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里逃出去,逃出去之后又要怎样才能从北戎回到大梁。
这一代属于北地,各国交接,鱼龙混杂,若是每没个当地人指引着,怕是刚刚出了阿塔慕的魔掌,立马便会去另一个地狱。
横竖,都是一个死。
索性,多躺一会儿吧。
想到这,迟沐炀叹了口气。
“你在叹什么气?想我了?”阿塔慕忽然掀开了他的帐篷,钻了进来。
她的话音刚落下,迟沐炀都还未来得及反应,人便已经一溜烟钻进了他的被子里。
隔着衣物,阿塔慕紧紧搂住了迟沐炀的瘦腰,还将脑袋搁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想我了?”她又问了一遍。
迟沐炀这才反应了过来,连推带搡的想将人推下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