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, 棠宁除了每天晚上去北门守夜之外, 还另外多了份扫地的差事。
她负责打扫两处偏僻的冷宫主干道, 正是秋天,扫完了这头落叶便铺满了那头,棠宁一连扫了三天,每天都在挨骂,气得她把扫帚一摔
这打工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!
来到宫里已经有整整三个月了,棠宁领了三个月的工资,一直都没舍得花。
到现在她已经攒了有一两又五钱银子,只是她领着死工资,又只负责守夜扫地这些事情,不比那些偶尔能得赏赐的同事们。
现在宫里的规定是宫女期满三年就可自请出宫,棠宁倒是有过这想法,她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,要在古代活下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,只不过是需要先攒点钱给自己出宫傍身用,届时再做打算好了。
那天棠宁苦哈哈的扫完地,还没等直起腰来,从远处冲来了一队侍卫,不由分说地将她逮回了昭晚司。
这次,小小的昭晚司却来了挺多品级较高的大宫女,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是面善的妇人。
看见棠宁被架回来跪着,那个妇人显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,随后略摇摇头,“看上去倒是个老实人。”
之前骂过棠宁的掌事姑姑却撇嘴,“张嬷嬷,现在的这些姑娘家家,别看长得弱不禁风模样,那心眼可是海了去的。”
棠宁听得一阵发懵。
张嬷嬷叹了口气,和颜悦色问她,“小姑娘家家的,我来问你,你今天早晨扫地的时候,可有看见地上掉了什么东西啊?”
不等棠宁回话,她又和蔼地笑了下,“是一个兔子模样的小玩意儿,不值钱,是你捡到的吗?”
棠宁根本没见过这东西。
她不明所以地四处看了看,却没敢吭声,隐约猜到可能是宫里丢了东西,然后赖在了她的头上。
棠宁的同事却也跪在一旁,脸上已经肿了,哭着指认,“姑姑,我那天去交班的时候,确实见到西沉她神色慌张地往怀里塞了什么东西,就是她偷了大皇子殿下的绒兔嘛。”
“你真的见到了?”棠宁却冷静地打断了她,“我是哪天塞东西的?偷走以后又去了哪里?”
小同事一阵语塞,眨巴着眼睛迟疑说道,“就是……上月中旬的那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