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睡得太晚,醒来时头昏脑胀,身侧被褥冰凉,她从枕下取出手机,叹:“十一点了啊……”
页面提示有新的微信消息,打开一看,果不其然是聂星采的回复。
“不是……阿姨怎么就想通了呢?当时你就差抹脖子了都无济于事,怎么就……好突然!”
“猪,你怎么想的呢?”
“感情深不深啊?”
“我也没办法给你意见,还是要看你自己啊,要不要出来说?”
一连串的疑问,顾以棠逐条看下去,先回复最主要的。
“不离!!!”她加了三个感叹号,以代表决心。
不离不离就是不离。
聂星采回了三个感叹号,又说:“严颂不简单啊,行啊,挺好的,你觉得好那最好了。”
她一条接着一条地发:“我昨天碰到了一个老熟人,你猜是谁,我当时真以为自己看花眼了,跟了三条街才看清楚。”
“谁啊?”
“陆秉则!想不到吧?他都定居了还跑回来干嘛?哪天找人问问?”
这是个大八卦,三言两语说不清楚,聂星采问:“你现在说话方便吗?”
十一点,严颂早上班去了,家里没人,她回:“方便。”
一条语音邀请发了过来,顾以棠接通,按了公放,她不能再在床上赖着了,得赶紧起床去店里。
解开睡衣纽扣,她道:“碰见就碰见,你可千万别找人问,我真是怕了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电话那头,聂星采笑得乐不可支:“怂,你是不是怂?你说,如果当年陆秉则没跟他爸妈出国,是不是就没严颂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