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,嘴里没一句实话,明明保存得好好的,还骗我说丢了。”
明明是严颂的钱包,怎么就成她的了?顾以棠绞尽脑汁地回想,高二那年,除了断腿及断腿后没日没夜地学习,别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灵光一现,她好像看见一条又长又深的小巷,有雪花从眼前飘过,她伸手想抓住却以失败告终。
“好像有这么回事,我实在记不清了。”
*
下午有些账目要核对,顾以棠便一直待在小办公室里,不知不觉,夜幕低垂,商场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。
笃笃小郑敲了两声,在门外喊:“老板,有人找你。”
“哎来了。”她伸了个懒腰,转过身去开门。
小郑挤眉弄眼,无声比着口型:“又来了。”
这个“又”字用得很精妙,顾以棠瞬间会意,紧接着一阵头痛,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让她今生遇到陆秉则。
他上周来店里“照顾生意”,二人已经见过几回面,该寒暄的已经寒暄完了,顾以棠实在懒得再见到他。
可开门做生意,哪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,再不情愿,她还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,去见这位老同学。
顾以棠将陆秉则带到店里最偏僻的角落:“坐吧,桌上有二维码,自己扫。”
沙发接缝处,落了个纸质吸管套,打扫时没有留意到,顾以棠弯腰捡起,再一起身,陆秉则竟展开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她发现几年不见,陆秉则一如既往地自我,角落墙壁之间宽度有限,他拦着不让走,她总不能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吧,偏偏这里除了墙面,没有回头路可以走。
顾以棠绷着脸,将纸片撕成两截,“你很无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