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城市,要找一个不知姓名的人,谈何容易。
“那,那相亲,也太巧了吧?”
要不是严颂表姨和她妈在同一个单位,顾雪清怎么也张罗不到他的头上,谁知道又会在谁家小区楼下跳广场舞打探消息。
“不巧,”他坦白个彻彻底底:“沈姨,是我亲表姨的朋友。”
“不是亲戚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嗯?”顾以棠面露疑惑,仔细回想了下:“我妈说你是她同事的表外甥,照你的说法,你们没有亲戚关系?”
“我那时病急乱投医……”
他将医院里怎么遇见她,怎么从对话中揣测一二,怎么推算出顾雪清的单位,统统毫无保留地交待。
“表姨发过朋友单位的定位,我去她家拜访,她知道后,便拜托沈姨帮我牵线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她好奇严颂是怎么说服真表姨的。
“知道我喜欢你。”细密的吻落在眉心,鼻头,他合上眼,细嗅她发间残余清香:“棠棠,我找了你好久好久……”
幸好,老天待他不薄。
“这么说,”顾以棠又想起一桩事,她抬起头来:“我那天找到的画像,上面画得是我自己?”
“嗯。”
“一点都不像。”眉眼,身姿,没有一处像的。
严颂赧然:“我没学过绘画,画得比较粗糙。”
“那我问你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和我说?”害她白喝了一缸醋。